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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埃及是一个荣耀之旅。会幕建成,充满上帝的荣耀,似乎这个荣耀之旅已到达高峰。可是,就在这个高峰时,却出现了一个反高潮──金牛犊事件。这个危机若过不了,以色列人就会被灭绝。但感谢上帝的恩典,神人摩西抓住机会向上帝祷告,让上帝回心转意,赦免以色列人的罪,重新回到以色列人当中,让以色列人重新恢复和上帝所立的约,让上帝的荣耀真正充满会幕。

出32-34章是整卷书中最危险的一段,但也是以色列人信仰旅程的一个转机。我们常会问:为什么以色列人要造金牛犊?造好金牛犊后,以色列人在神像下唱歌跳舞,不知已经大祸临头,因为上帝决定要灭掉全部以色列百姓。

以色列百姓从埃及出来,仍受到过去埃及背景的影响。金牛犊其实是古埃及曼斐斯城所敬拜的神祇。以色列人出了埃及,但心理出现危机,感到孤单时,便寻回以前的宗教。他们不知道已经是重新得救的人,是在基督里新造的人,旧事已过,都变成新的。

之前说过信主的人,就应当对往事做了结,不要让过去的事继续影响今日。摩西在这次事件中化解了危机。摩西当时非常愤怒,怒碎法板。摩西在这件事发生后得到更大的荣耀,重新在西奈山上获得上帝写上十诫的法版,下山时面目充满光彩。

以色列人在山脚下。摩西则在山顶上,上帝启示他建造会幕的蓝图。这是摩西一生最快乐的时候,他在山上四十天,不吃不喝,因为与上帝亲近而胜过一切,别无需要。他不知道山下的百姓已乱掉了。

以色列百姓聚在亚伦面前。在摩西五经提到很多次,凡是以色列百姓聚集都不会有好事,要向上帝发叛乱。今次,他们要求亚伦另造一个神像,在前面带领道路,因为他们不知道摩西在山上是什么情况。以色列人一想就想到要造神像,而亚伦亦即时想起要造金牛犊。而且,他们还要说:“领我们出埃及的那个摩西”,其实是一个很无礼的称呼。他们要抱怨的,是他们不知道上帝与摩西在山上搞些什么。亚伦善于辞令,被上帝派遣作摩西的先知和代言人,但这次他却没有替摩西说话,而且在不该说话的时候却乱说话。

亚伦是以色列第一任大祭司,地位崇高,但在金牛犊事件并不高明。出24章已表明,摩西上山朝见神,亚伦和长老在山腰,远远瞻仰神,上帝也没伤害他们。其实,这时亚伦只要说:摩西上山领受启示,过不久就会回到我们中间,带领我们继续向前行。亚伦却主动提议,叫百姓把妻女的金饰拿来。但以色列百姓却比亚伦更前进,他们把自己的金饰急不及待交给亚伦,要他用雕刻器具造金牛犊。可是,后来摩西下山,质问亚伦做了什么令以色列百姓如此放肆,犯了大罪?亚伦竟说他们把金抛进火炉,金牛犊便自己跑出来!

这件事已无可挽回。亚伦向以色列百姓声称金牛犊就是耶和华神,让百姓在牛犊面前献燔祭、平安祭,等同与它立约。中文圣经描述以色列百姓:“坐下吃喝,起来玩耍”。其实,原文还包含性交的活动,上帝也看不下去了,对摩西说:“你快下去!因为你的百姓,就是你由埃及领出来的,已经败坏了。”

第一次上帝提到以色列百姓,是在出3章。上帝两次说:“我的百姓以色列人”。但是这次以色列人犯罪,上帝便对摩西说:“你的百姓”。上帝指摘以色列人偏离祂的道──只是四十天!四十天前,以色列人才说:“凡耶和华吩咐的,我们都遵行”;上帝于是跟他们立约,颁布十诫,十诫里面说:“除了耶和华不可别的神”,也说:“不可以雕刻偶像,也不向偶像跪拜”,但摩西一上山,以色列人就造金牛犊!上帝指摘以色列人为自己铸造这只牛犊,向它下拜献祭。上帝没有冤枉以色列百姓。

上帝在32:9对摩西讲话,中间似乎有间隔,但第10节也是上帝的讲话,不是摩西的回应:可能是摩西不知如何对答。32:10中上帝强调“你且由著我”,这在圣经只出现了唯一一次。好像上帝要灭掉以色列百姓,还要得到摩西的批准。

在32:10,上帝对摩西说:“你且由著我,我要向他们发烈怒,将他们灭绝,使你的后裔成为大国”。摩西也是亚伯拉罕的后裔,所以没有违背当初与亚伯拉罕所立的约。摩西在此却表现了无私的胸襟。希伯来书作者说摩西对以色列全家尽忠,不单是他自己的家或利未支派。摩西若当时没有阻止上帝,上帝就会灭掉以色列人。摩西完全没有为自己,单单为了上帝,为了全以色列人,他首先求上帝要讲理。他求上帝要讲理,把百姓带出埃及,却没有把他们带到应许之地,这样做并不合理;然后他求上帝顾念自己的名声,把以色列人带出埃及,却在山中把他们杀掉,埃及人会怎样说?最后摩西求上帝纪念祂和亚伯拉罕、以撒和雅各所立的约。神应许要赐他们迦南地,求上帝现在成全这份约定。当时摩西并没有看见以色列人犯罪的情况,更没有看见以色列人悔改归向神,但他第一时间向神祷告,求神不要灭绝以色列百姓,结果蒙上帝垂听。

摩西更求上帝转意,不发烈怒,后悔不降祸给以色列百姓。“后悔”一词在圣经出现了很多次:我们这些罪人,要悔改,归向神。圣经会讲人的后悔,我们人做错事,心里懊悔;但神的后悔,是上帝为我们这些罪人叹息!上帝按著祂不变的恩慈的本性,来改变祂对待罪人的态度。罪人犯罪,罪该万死;但上帝给我们恩典,让我们悔改归向祂,不被祂灭绝。

摩西看见以色列百姓犯罪,比上帝更生气,怒碎上帝所赐的法版,烧掉金牛犊,磨成粉,要以色列人喝掉,因为他们犯了大罪。摩西所说的“大罪”,不是在程度而言,而是性质上的不同。摩西是责备以色列人对上帝的不忠贞。法版代表以色列百姓与上帝所立的约,法版摔碎,代表约已经被毁。摩西要以色列人表明立场,结果当天利未人就站在摩西那边。摩西要利未人杀掉那些硬著颈项不肯悔改的人,结果共有三千人被杀。上帝给这些人悔改机会,但他们不接受。

出32:30说:“你们犯了大罪,我如今要上耶和华那里去,或者可以为你们赎罪”。摩西说“或者”,代表他并没有把握。他对上帝说:“唉!这百姓犯了大罪,为自己做了金像。倘或你肯赦免他们的罪……不然,求你从你所写的册上涂抹我的名”(出32:31‐32)。但上帝回应:“谁得罪我,我就从我的名册上涂抹谁的名”(出32:33)。这里表明即使伟大如摩西,也不能为以色列百姓代罪受罚。保罗在罗9章说过:“我为我骨肉之亲”,保罗也不能为以色列百姓代罪受罚,因为圣经说得很清楚:“在天下人间,没有赐下别的名,我们可以靠著得救。就是耶稣基督,只有祂能替我们代罪受罚”。上帝拒绝了摩西,但摩西向上帝的前一个祷告,给以色列百姓赦罪的机会。所以在33章,以色列按照上帝的吩咐,把犯罪的工具──身上的金银首饰除掉。这是圣经里的原则:人在什么地方跌倒,就在什么地方重新站立。

但是,摩西为以色列百姓祷告,但当日以色列已经有三千人被杀,但始作俑者亚伦却不用死?当亚伦和儿子们承接圣职时,他的儿子拿达和亚比户在献燔火时被上帝当场击杀。摩西告诉亚伦,这是上帝在亲近祂的人中要显为圣。上帝对祭司的要求比其他百姓更高,但为什么亚伦没死?申9:19‐20说,亚伦没有死,是因为摩西为他代祷!当摩西问谁人站在他那边,全体利未人都站过去,当中包括悔改的亚伦。

事情还没完结。出33:1‐3,以色列百姓收到坏消息:“我曾起誓应许亚伯拉罕、以撒、雅各说:‘要将迦南地赐给你的后裔。’现在你和你从埃及地所领出来的百姓,要从这里往那地去。我要差遣使者在你前面,撵出迦南人、亚摩利人、赫人、比利洗人、希未人、耶布斯人,领你到那流奶与蜜之地。我自己不同你们上去,因为你们是硬著颈项的百姓,恐怕我在路上把你们灭绝。”摩西知道以色列人有祸了。在出33:7‐9,说到上帝因为以色列百姓犯罪的缘故,不肯在以色列百姓当中。摩西将自己的帐棚移到营外,仍可与上帝沟通,在自己的帐棚朝见神。摩西用自己与上帝的私人交情,求上帝重新回到以色列百姓当中。在出33:12,摩西对上帝说的一段话,都是用你和我作称呼,表明他与上帝有私人交情,并以此为整个以色列民族代求(出33:15)。出33:16又说:“人在何事上得以知道我和你的百姓在你眼前蒙恩呢?岂不是因你与我们同去,使我和你的百姓与地上的万民有分别吗?”摩西说出了很重要的真理,就是什么使以色列的百姓与天下万国的百姓有分别呢?因为上帝在以色列人中间。如果没有上帝同在,不论以色列人在埃及、西奈山,甚或应许之地,都是没有分别。

摩西的先祖包括亚伯拉罕、以撒、雅各、约瑟的蒙福秘诀都是耶和华与他们同在。马太福音也提到,我们蒙恩得救,目的就是要得著上帝与我们同在。耶稣由童女马利亚怀孕所生,他的名字就是“耶和华拯救”的意思:祂把百姓从罪恶中拯救出来。但是,以赛亚的预言说:“必有童女怀孕生子,人要给他起名以马内利”,难道先知的预言落空了?马太福音最后一章最后一节说:“凡我所吩咐你们的,都教训他们遵守,我就常与你们同在,直到世界的末了”。这时,以马内利的预言应验了:“耶稣”是上帝拯救的开端,而后我们要进入上帝的同在。因此,摩西在第三次祷告要求上帝与我们同在,这可说是圣经由创世记到启示录最核心的信息!

金牛犊事件后,上帝吩咐摩西,重新造出两块法版,上帝亲自用手指头写上十诫,这是圣约的更新;上帝又吩咐摩西,摩西吩咐以色列百姓重新建造会幕,恢复对上帝的敬拜,让上帝与他们同在;以色列百姓重建会幕,上帝的荣光彰显,充满在会幕当中。这现象虽然只有大祭司看见,但百姓可以看见会幕上的云柱,那代表了上帝的荣光。

摩西的一生是一个荣耀之旅,以色列百姓所行的是一个荣耀之旅,我们基督徒的一生也是一个荣耀之旅,从开始遇见耶稣,一直到我看见上帝的荣耀在面前完全彰显。

愿将荣耀归给上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