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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文:约翰福音16:25-33
这些事,我是用比喻对你们说的;时候将到,我不再用比喻对你们说,乃要将父明明的告诉你们。到那日,你们要奉我的名祈求;我并不对你们说,我要为你们求父。父自己爱你们;因为你们已经爱我,又信我是从父出来的。我从父出来,到了世界;我又离开世界,往父那里去。门徒说:如今你是明说,并不用比喻了。现在我们晓得你凡事都知道,也不用人问你,因此我们信你是从神出来的。耶稣说:现在你们信吗?看哪,时候将到,且是已经到了,你们要分散,各归自己的地方去,留下我独自一人;其实我不是独自一人,因为有父与我同在。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,是要叫你们在我里面有平安。在世上,你们有苦难;但你们可以放心,我已经胜了世界。

一个小孩如果要放心,他需要有一个自己认为非常强大、让他安心的爸爸,他应该就可以放心很多了。经文告诉我们“我们可以放心”,耶稣基督讲这句话有他的背景。在今天我想用一个比较专题的方式,一起来想一个课题─父亲,真的这么重要吗?在我们的认知当中,我们有生理上的父亲,当然这是最基本的,就是当我们的子女他们体内的细胞中成对的这个染色体,有一半是我们的,我就是他的父亲了,这是生父的概念。我们知道,在社交学意义上面还有很多父亲,有养父、继父,有义父,或者我们所谓的干爹,在很多情势底下、情义之间所认的这”个父,当然还有岳父等等,这些都是父亲的角色,都是父亲形象的人物figure。

父亲重要吗?如果去看一下周边,甚至当我们今天在这里敬拜的时候,你坐在台下,你可能内心里边都会有出于你自己经历的感触,你可能会觉得父亲不重要,因为父亲这个词对你来讲,是你人生中的黑暗面,是你不太想去碰触的。如果我们来自一个破碎的家庭,有一个失职的父亲的话,更是对父亲的这个职责可能有很深的体会。

如果我们现在已经为人父了,可能有另外的体会,我们可能从一个非常残缺、负面的情绪试着走出来了,我们知道父职、父亲这个角色是重要的,事实确实这样告诉我们。我手边有一些的资料,虽然是冷冰冰的数字,但是可以作为一个启发。美国的国家父职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Fathering,在2010年曾经做了一个北美的调查,在高中辍学的人群中,有71%是来自父亲缺席的家庭;未婚怀孕的少女中,也是有71%来自父亲缺席的家庭。行为失调的孩子,有85%来自没有父亲的家庭;离家出走的小孩更高了,有90%。青少自杀的个案当中,有63%来自缺席父亲的家庭;未成年监狱的这些囚犯当中,有85%来自没有父亲的家庭。另外一个统计告诉我们,在美国,黑人小孩当中有57.6%父亲缺席,满高的数字。而在他们的拉丁美裔,就是Hispanic的这些小孩当中,这些家庭里面有31.2%父亲缺席。而在白人当中也有高达20.7%父亲缺席。这是2012年的数据,这个都会改变,而且甚至会更加地恶劣。

台湾一份2020年的资料,是儿童福利联盟文教基金会发布一份报告,台湾父子关系的调查,台湾好像这几年稍稍在父子关系上有一些进步,但仍然有超过半数的爸爸,曾经为了工作等原因,缺席孩子生命中重要的活动,或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孩子,让父亲与孩子中间有无法弥补的隔阂。而当中更严峻的挑战就是,当长期缺席的父亲空降到这个亲子关系当中的时候,问题就一箩筐。

父亲的角色重要吗?我们知道它重要,其实对人而言,它确实重要,但是我们也说不出这个重要的所以然。我们知道其实父亲的角色是很根本的,对任何一个人来讲,即使我们没有所谓的生父印象(你不可能没有生父,只要一息尚存,我们来自生父),但是可能你从小是一个孤儿,即使我们没有生父的这一个人物,但是在我们的生命中间也必然有着这些起着父亲作用、起着父亲功能的这些角色,在你我的生命中,我们因此才可能成为如今的我。

当然,无论你对于如今的你满意还是不满意,就是塑造我们的这个人。如果我们这样问,父亲,到底他的重要、他的功能代表什么?有满多的想象,想到父亲,我们想到“根源”,华人里边会讲到我们的祖辈、父辈,祖祖辈辈,所以父亲跟根源有很大的关系。藐视父亲,似乎是在藐视根源。在一定程度上,圣经里边谈到尊敬父母的时候,背后有很深的属灵的根源的含义。

父亲代表着抚养,代表着保护,代表着倚靠……等等的功能,这些都是你跟我作为一个正常人,生之为人都必备的。所以父亲不是一个选项,他是一个必然,但就在这样的一个认知中,我们值得去想,从圣经的角度,到底怎么样去看待父亲这件事?

很遗憾的,在过去这些年间,近代妇女解放运动,还有两性平权运动,因为受限于他们自己的偏见或盲点,当他们在抨击男性霸权主义的同时,一并地去否定掉了父性fatherhood,或fathership,当他们在否定父性的当儿,同时也一样地,对基督教里边认为天父、上帝是父这件事情也加以否定。他们认为,甚至很有可能,在许多人类历史当中的男权至上、父权主义的地方,往往有些时候是因为基督信仰的毒害。这是一个很遗憾的误会,也是一个很遗憾的错读,为什么叫错读呢?圣经说“我们的上帝、天父”,不要忘记,性别不在上帝之前,上帝在性别之前,上帝创造性别。虽然圣经里称神为父,但是祂超越性别的概念。就像我们不能跟一个父亲说“你长得真像你的儿子!”这里犯了逻辑上的毛病,它不单失礼,也失理。

我们说“神从哪里来”的时候,你已经先想象有一个“哪里”,你才问神从哪里来。事实上,“哪里”是从神来的,神是创造的源头,包含性别。所以当圣经说“神是父”(当然圣经也有用母亲来表达天父、表达上帝),请不要错误地直接把性别读进去,我们要看重的是,透过圣经去了解称神为父的意义是什么?

从创造论的角度,确实,上帝是父,这件事情非常特别,我们就算撇开宗教比较学的角度,做详细的研究,就算不谈那一个,我们光是去想象,当基督徒称呼他所信的神是父,这件事情就非常地特别。

在创世记的经文当中,有出现的名单,跟路加福音也出现的名单做比较,我们会得出一个结论─创世记已经告诉我们,神是按照祂的形象跟样式造我们,到了5:3,名单上面有这样的一句话:“亚当活到一百三十岁,生了一个儿子,形象样式和自己相似,就给他起名叫塞特。”所以亚当生了一个儿子叫塞特,中间补上了一个说明“形象样式像他自己”。

我们知道马太福音有家谱、路加福音有家谱,路加福音的家谱是回溯的,谁是谁的儿子,这样回溯。讲到后面的时候,路3:38:“以挪士是塞特的儿子,塞特是亚当的儿子,亚当是神的儿子。”

路加福音的这一个名单,跟创世记5:3的这个名单就遥相呼应,当创世记告诉我们,亚当生了塞特,塞特的形象样式像亚当,这让我们想起了创世记也告诉我们,神按照祂的形象跟样式造了亚当。所以,神造亚当,亚当生塞特。这一个被造的亚当的形象样式是照着神的,这个被生的塞特的形象样式是像亚当。所以你发现,这个从造人、到生人,中间的那个对应,是彼此呼应的。

路加福音从回溯的方式讲到─塞特是亚当的儿子,没有停在那里,它加上、补上一句“亚当是神的儿子”。从信仰、从神学的角度来讲,基督信仰里边,认为神是我们的父,这是一个非常美的描述。什么是神?神不是一个空泛的理念,不是一个空气,不是一个木头。神不是一个只会在那里,一天到晚应着你的需要,来满足你的需要,来听你的祷告,然后施展祂的大能来满足你一切的私欲的一尊像,或者一种神明,不是的!

圣经里面让我们看到,神跟人之间的关系,是在一个充满情格中间的,虽然,我们没有办法透过今天人类的父跟母,回头去完全描述神,不过,那一丝丝的类比性,还是可以帮助我们稍微去揣摩一下,原来,人跟神的关系是什么的一种关系?

它当然不是一个有求必应的关系,今天正常父母,会对孩子有求必应吗?如果不会,那自然转过来,就会想象到,如果是真的上帝的话,祂当然也不会对你有求必应!因为我们有太多的限制、有太多的盲点,有时候我们所求的,根本是害我们自己的!所以,真正的神人关系是在一个情格中间,充满爱、充满保护、充满智慧,是一个大能者对于祂的小孩的关怀。而不像今天世俗主义或民俗信仰里边,一种自私自利、自我求取好处的那种神观。

圣经里面说,我们的神是造我们的神,其实就是“生我们的神”的意思,因此祂是我们的父,祂是众人的父,这是天父世界。从创造论的角度,这位神是我们的父。但是很可惜,罪破坏了这样的一个亲情关系,一个永恒深刻的亲情关系。罪因着破坏了这个关系,它也同时扭曲了这个设计,这个fatherhood。这个原初设计的一切,它扭曲了,造成了人间的父性变质,这个变质展现在每一个履历的里面。

当然,它主要特别是展现在权柄失焦,还有功能失调上面。什么叫权柄失焦?当我们人间的父性,因为违抗上帝、否定上帝是我们的父亲之后,人间一切的父性,完全都因为权柄失焦,变成一种霸权,管过头了;又或许另外一个失焦,变成弃权,我们太轻忽这个身分,太藐视父亲这个角色。要不是霸权、要不是弃权,造成了我们在父权上面的权柄失衡,当然第二个失衡是功能上面的失调,什么叫功能失调?当父亲原本是保护的,保护的反面就是冷漠;当父亲原本是培育的,培育的反面就是摧残。这是今天许许多多,我们可以在周边,甚至在你的家庭中,可能听到、经历到的故事。

福音信仰宣告,圣经启示告诉我们─我们的神,祂是我们的天父,因此,这样就切进来讲到救恩,罪既然破坏了这个关系,圣经告诉我们,爱我们的这位天父,要把这个关系修复,祂因此差派祂的爱子来到世上(约翰福音3:16),这又是非常丰富的家庭的、亲情的语言、语汇。耶稣基督被差来,成为我们的中保,帮助我们再一次回到天父的面前,这是整个救恩故事的主轴,从旧约一脉相承,都是这样。

旧约里边,最鲜明的一个救恩故事就是出埃及记,他们从埃及的为奴底下被救拔出来,象征着在罪的捆绑底下,我们今天也被救拔出来。在这个这么鲜明的一幅救恩图画的里边,出埃及记第四章,我们就看到了亲情的语言出现了,当耶和华神吩咐摩西,叫他去把以色列百姓带出来的时候,他叫摩西去找法老王,4:21:“耶和华对摩西说:你回到埃及的时候,要留意将我指示你的一切奇事,行在法老的面前。但是,我先提醒你,摩西,我要使法老的心刚硬,他必不容百姓去。”第22节:“摩西,你要对法老说:耶和华这样说‘以色列是我的儿子,我的长子。’我对你说过:容我的儿子去,好事奉我……”在救恩的情境中,就已然又是一幅亲情的图画,那位创造主是我们的天父,那位救赎主仍然是期待我们回家的天父,祂始终是我们的天父。

在旧约里非常具有福音性的一本书,以赛亚书,我们称之为旧约的福音书,开宗明义,1:2说:“天哪,要听!地啊!侧耳而听!因为耶和华说:我养育儿女,将他们养大,他们竟悖逆我。”这就是罪的定义,这是罗马书告诉我们“世人都犯了罪,亏缺了神的荣耀”,亏缺了父的荣耀,就是这个意思。但是神没有放弃我们,这位父没有放弃我们,祂要把我们赎回,要修复这个永恒的关系。

这是圣经里面所讲的上帝,回到一开头我讲的,我们有生父、义父、养父、继父、岳父、有一切父的概念,事实上,我们在人世间永远没有办法法找到完美的这些父,事实告诉我们,我们在罪的辖制当中,常常在里边,期待越深、失望越大。

当我们以为爱的源头最能够找的地方是那一边的时候,我们却发现,我们在最期待得到爱的地方,我们被伤害了。但是我们感谢神,什么叫福音?圣经的信仰告诉我们,有一个解决之道,像基督徒每逢祷告的时候,我们都会说的一句:“我们在天上的父,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。”除非这位天父对我们而言,我们认识到、也领受到祂真正的圣,也唯有这一份圣,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基础,是因为这一位圣洁的天父,这一个在圣洁中充满了我们人类很难想象的那位爱的天父,祂的父性,是你跟我今天去成为父亲,或者去领受父爱,或者去经验父职的最根本、源头、动力、榜样。

也有太多很美的见证告诉我们,当人降服在神面前,当人领受这位天父,知道一切可以从祂、由祂重新来过,人世间一切的父权、父职、父亲角色,开始有了变化。我们开始经历到更新,开始可以真正去明白也体会、领受上帝设计父职功能的用意。

新约里边,约翰福音是四本福音书当中,出现最多“父亲”这个字眼的一卷书。在旧约里边,已让我们看到,创造的主是我们的父,救赎的主也是我们的父;到了新约之后,这样的一个主题更加鲜明表达出来,不管是在福音书、保罗书信或其他书信里边,我们都可以看得到这样非常清楚的教导。而在福音书里边,约翰福音特别凸显耶稣基督他跟天父之间的对话,在约翰福音,约翰的描写底下,约翰福音中的耶稣,不管是自己的祷告、跟天父对话,或者跟门徒讲论教导有关于神,或者他面对他的敌人,这些敌人是像犹太人攻击他的,或者像罗马人也攻击他的,他都用“父”来形容神。

耶稣继续说:“父啊,是的,因为你的美意本是如此。一切所有的,都是我父交付我的;除了父,没有人知道子;除了子和子所愿意指示的,没有人知道父。”所以,在读约翰福音的时候,也发现到类似这样的话语,约翰福音20:17,当耶稣复活之后,马利亚来找他,要摸他,他对马利亚说:“你往我弟兄那里去,告诉他们说,我要升上去见我的父,也是你们的父,见我的神,也是你们的神。”

今天的讲题是耶稣的话,约翰福音第16章是耶稣临别赠言的祷告,是他的讲话,他要准备上十字架,他在这里说,门徒们会因为这件事情就鸟兽散了,大家逃得远远的,就好像留下我一个人,但不是,有父与我同在。

简单,是他把全部在约翰福音里边,他跟神关系都描述出来了;深刻,深刻是什么意思?巴望在你的生命中间,你也能够讲这句话,很勇敢地、有把握地说“有父与我同在”。如果你觉得你很难讲,是因为你生父对你曾经做过伤害,你讲不出口,盼望你想到耶稣基督,透过他的角度,读这段经文,学他讲─有父与我同在,这位天上的父。

每一位神的儿女,基督徒,我们也很需要学耶稣基督讲这句话, “有父与我们同在”。为什么这样说呢?人世间的父亲,姑且像耶稣基督所说,他不会把不好的东西给儿女,我们不要说那一些已经失常的、失职的,那些在古罗马帝国、在许多王朝里边的那些狗血的情节,篡位的那些。在人之常情,正常的里边,哪一个父亲不会爱孩子的?哪一个父亲不会期待他的孩子活在爱中?哪一个父亲不会希望他的孩子们彼此和谐、合一呢?这是为什么在约翰福音第16章,耶稣基督讲完这段话的第17章,耶稣的祷告里边,迫切地求─“圣父啊!我求你让他们合而为一。”

而今天很多时候,我们基督徒少掉了“有父与我们同在”的这个概念,我们少掉这种sense of the presence of heavenly father,越多能体会“父在我们中间”,祂的心肠是怎么一回事,我们就会越会珍惜跟祂的关系、跟彼此之间的关系。

合一对我们而言,再重要不过,当我们为自己受苦的时候,我们希望神倾听我们,我们也需要倾听上帝,这是为什么我今天选〈倾听〉这首诗歌的原因。为父的心,主帮助我们,我并没有说,人世间的父一文不值,但我们确实不完美,我们很多的软弱。我们来寻求这位爱我们的天父,也愿我们众人都尊祂的名为圣。

我们一起祷告:
天父,我们仰望你,主啊,愿我们众人尊你的名为圣,好叫父爱、父权、父的大能,展现在一切相信你的人生命中,靠耶稣基督的名祷告,阿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