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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这个时代有一些很明显的矛盾,比如:明明人们之间透过网络和社交工具,与人联络已经变得越来越便利,然而这个时代人们心中的“孤独感”却也越来越多。现在很多网络直播盛行,各种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内容的直播,却也有大批点击和观看量;比如:为何连直播吃饭都有人看?假设一个情景:一个只身一人在外打工的年轻人,每天下班后拖着疲累的身体,买一份外卖回到自己小小的出租屋,没有人与他分享今天发生的事,没有人与他吃饭聊天。于是这个时候,他打开一个正在吃饭的直播,网络主播简单地说一说自己吃的东西和今天的事,于是,此时此刻,真的有一个人在陪着自己一起吃饭,即使不是真的在同一个地方……

心理学直接研究“孤独感”的文献其实不多。大部分的研究都是从人际关系出发的。比如,关于社会支持这方面的研究指出,你的朋友、亲人、同学等的数量,和你与他们的关系质量,直接影响了你的心理健康水平。而关于“幸福感”的研究更是发现,包括婚姻在内的人际关系质量,是影响你是否幸福的最重要因素,其影响大于物质财富、社会地位、生活环境。也就是说,当我们拥有高质量的人际关系的时候,我们的幸福感会上升,孤独感会下降。

从这个角度,“孤独感”大概是心在提示我们,我们的某些重要人际关系,或许出现了缺失或存在一定的问题,可能是我们与家人的关系,也可能是我们缺少真正的朋友。

孤独感可能是由于没有人陪伴,也可能是出于找不到能够理解自己,可以深度交流的同伴。前者,也就是觉得没人陪伴的孤独感,或许可以用寂寞感来描述更为恰当,而另外那种找不到能够理解自己的孤独,或许才是更为深层和严重的问题。“不能被理解”,一方面说明没有表达和释放的出口,因为一旦表达,就可能无法得到回馈甚至受到反击。很多心理上的问题,其实都处在这个层面上的。

曾经看过一个对长期服药的重度抑郁症的年轻人的采访,这个现在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曾经去国外留学,身处异地他乡的孤独感,以及对留学生圈子的不适应,加之学习的压力,他焦虑失眠,于是去看了医生,医生也给了他一些帮助情绪平复的药物。但是,当他向自己的家人表达自己这样的情绪及精神问题时,家人却觉得他“矫情”,尤其是他的母亲一直反对长期服药,因为吃了药就老是要睡觉,因此他母亲认为他这样学习状态不好,所以就让他把药停了,并且让他去住院,也希望把这件事赶紧“解决”掉,以后就不需要再治疗了。而这不是一个可以通过短期住院、密集治疗就可以治愈的疾病,人毕竟不是机器,可以随意调整参数更换零件。另一方面,他很伤心的是,母亲还会一直当着他的面说对他的教育失败了,导致他的精神上、经济观念上都出了问题。

除了这个年轻人之外,另外有一些寻求心理咨询帮助的大学生,或刚进入社会的群体也多多少少面临这类问题。有的家人还阻止孩子继续见咨询师,说咨询师挑拨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……甚至在这些年轻人通过服药和帮助之后,症状对他们的影响已经不大,但是他们却面临更多负面影响,也就是周围人对他们曾经患病的态度上。一位接受采访的年轻人说:“以前和朋友聊天的时候,我会没有顾忌地说起自己住过精神科医院,但是好像导致几个朋友对我有偏见,现在关系也疏远了。去年9月我刚入学时,室友也会一直抱怨我晚上说梦话、尖叫,后来我换了宿舍,新室友对我也非常不友善。患病这件事对我还造成更大困扰,是因为学校安排校外实习的事。校领导拒绝让我代表学校去校外实习,因为我“还在康复期,不稳定”,会“影响学校的声誉”。我觉得很气愤,根本没有一个严谨的临床诊断说我还在康复期,这只是他们的一意孤行。”

这种不被理解,甚至被偏待或许才是将人推向“孤独”泥沼的深渊。尤其是被自己最亲近的家人朋友所不理解的时候,这种孤独感往往更加难以消除。我想很多基督徒在人群中也都是孤独的。尤其是当周围没有支持自己信仰的,甚至都是反对的人时,这种“不能被理解”的无奈和苦也就非常明显了。但作为基督徒,我们满有盼望,我们在主里都是一家人,我们彼此守望祷告,因着上帝开我们的眼睛,也给我们属天的教导和智慧,认识接纳自己的同时,更加能够明白其他人的处境和需要。我们心中的孤独本是应当引向主祂自己的,因为人的眼光总是受到各样辖制的,即使是最亲近的人,很多时候也不能够完全理解我们,但是主能够,祂明白我们内心一切的难处和所需。

耶稣说:“凡我所吩咐你们的,都教训他们遵守,我就常与你们同在,直到世界的末了。”

孤独,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必修课,也让我们学会专注地仰望。或许正是因为在黑暗中的时候,才会对光更加渴求和敏锐……摩西被流放旷野的四十年,大卫被追杀躲在黑暗的山洞,耶利米在国破家亡之际孤独的旅程……圣经中记载着太多的孤独。孤独让我们看清自己,看清这个世界的本相,也让我们看见神──那就是我们惟一可以抓住的出口。

诗篇68:6:
“神叫孤独的有家,使被囚的出来享福;……”

打开心窗,领受神所赐的平安喜乐;抓住真光,献上开启新的一天!